但另一方面作为长辈,自家天资绝佳的小辈为了情爱之事便放弃大好的修炼机会,简直是自甘堕落不求上进。
可人家亲师尊都这么说了,他这做师伯的还能多什么嘴?景焕一摔袍袖,转身走了。
屋里只剩师徒两人,容昭在床边躺下,将陆时雨重新揽进怀里紧紧抱住,就像一只护着自己仅剩宝贝的小兽,生怕被抢走。
陆时雨在心里传音,像徒弟小时候那样哄道:“师尊在呢,没事的,阿昭别怕。”
他怎么可能不怕?先是眼睁睁的看着师尊重伤消失在他怀里,之后又是在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和人对峙,如果他晚回来一步……
容昭甚至都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他只知道那绝对是他承受不起的。
陆时雨想拍拍徒弟的背,但这个动作于现在的她来说消耗实在太大,只能作罢,只一遍遍耐心的在心里哄着:“阿昭已经很强了,都可以保护师尊了,有阿昭在,我不会有事的,是吧?乖啊,没事了。”
只是在她的安抚下,容昭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抱着她的身体都在轻颤,呼吸似乎都压抑到了极致,陆时雨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容昭一向好哄,就是小时候第一次对战妖兽差点被咬死,她抱着哄了一会儿也慢慢缓和下来。如今一向好哄的人在她的安抚下情况反而越来越严重,她便不知该怎么办了。
陆时雨尝试着转移话题:“你们出来这么早,有没有遇到危险?有没有受伤?”
容昭不答话,陆时雨只能自己费力的抬手按在他后心处探查。
陆时雨也确实担心,因为徒弟从小的毛病了,小伤就极力在她面前装可怜撒娇耍赖,真伤的重了反而怕她担心什么都不说了,也是气人。
果然,徒弟又伤得不轻,却不和她说。陆时雨有些火大,但徒弟如今这副模样她也不忍心再苛责:“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好好疗伤?”
容昭只想尽快出来,要不是简行追着给他塞药,几个师兄按着他疗伤,如今恐怕还要严重。
容昭一句话不说,只一昧的死死抱着她,陆时雨有些没法了。
可也不能让徒弟这样下去,陆时雨开口说道:“你知道我心脏上的伤还没好,还要我再心疼担心你吗?你乖,有什么就和我说,什么都行,你在想什么就说什么也行,别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