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系统玩弄了她,更恨邵欣然抢走本该属于她的地位权利,以及男人,心中恨意蓬勃,整个人暴躁的如同发狂的野兽。
愤怒、不甘与仇恨在胸腔内横冲直撞,撞得身体每一寸血肉都在绞痛。
痛感的恍惚中,谭一璇回溯起上一世,权利归一之后她身着华服去了那个脏污不堪的地方,撩开衣领,露出肩胛下的印记,志得意满对邵欣然说:“看见了吗,这个印记是权利的象征,你应该很难想象,它来自你鱼缸里的一座小假山”
当时邵欣然脸上炸裂的震惊和强烈的悲愤不甘,极大的愉悦了她。
此时不是在悔过,而是觉得,她不应该落的和邵欣然同样悲惨的结局。
她生来就是女主的命,邵欣然只是一个炮灰,她的垫脚石,何德何能与她相提并论。
“给她打一针镇定剂。”阎煜问军医:“浮岛生活区那边有成立精神患者诊疗室吗?”
这是正式把她划为精神病中的一员了。
谭一璇身上发凉,绝望笼罩。
这一刻她无比清晰的意识到,复仇回天乏术,美梦粉碎。
军医摇摇头,拼死活下来的幸存者,他们大多内心坚强勇敢,对生有着强烈的渴望,幸存者中还未发现有精神病或抑郁症严重的人。
各行各业百废待兴,人力物力自然要紧着重要的部门,集中围绕民众需求较高的方面来展开。
几名护士摁住谭一璇,给她注射了一针镇定剂,暂时将她安置到一隔间里。
就像濒临死亡的人一样,垂死也要挣扎一番,谭一璇就很好的演示了垂死挣扎。
每天眼睛一睁开就在军部医院大吵大闹,对负责她的医生护士暴力相向,无休止的叫嚷着要见阎煜,破坏医院的医疗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