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她。

他对秦衍的感情颇为复杂，当年那个小女孩嘻嘻哈哈骂他小笨蛋，说他被骗了，当时他弱小的心灵受到不小的打击，给他造成了一定创伤，他一度很讨厌她。

讨厌了一段时间后，他会缠着妈妈反复问：“在大山里我有表姐吗？”

杜妈妈一度很迷，她一个土生土长在城里的独身子女哪来的大山里的表姐，儿子到底是在哪儿听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反复确认之后，杜小朋友内心隐隐失落，又问杜妈妈：“那你可不可以给我生个表姐。”

杜妈妈：“……”纵然我是医学博士，但是无中生表姐这种高难度的事，妈妈真的做不到啊！

杜小朋友很失望，慢慢长大，偶尔忆起小女孩，他发散思维想，她会不会正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骗别的男生，骂人笨蛋……

一直持续到三个月前，他频繁在梦里见到小女孩，洞悉了当年的真相，本就复杂的感情愈发复杂。

他眼神复杂，甚至有些迷茫地凝视着秦衍。

陆飞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气氛好怪异啊！

专治疑难杂症的秦衍抠了抠不存在的眼屎，点燃一支烟吞吐云雾，对准他脸喷了一口烟雾，语气轻浮赤裸：“杜小朋友天都黑了还不走，是想跟表姐困觉吗？也不是不可以，表姐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可不兴盖棉被纯聊天哦～”

陆飞呆滞脸：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还有，你才几岁就如狼似虎了？！

杜承泽脸腾地就红了，肉眼可见的连脖子耳朵都红了，就似一只煮熟的虾子，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