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书瑶素手死死抠着桌缘,指尖泛白,才勉强压制住去里屋搜人的冲动。
她恨恨坐下,怨毒地剐着秦衍,不停的在心里咒骂发泄:贱人,你也配,你最好祈祷还没碰他,若敢染指他一根头发丝,定要把你关押去女犯的地牢囚禁,日复一日遭千人骑万人压,年复一年怀孕生子。
乔景山几次欲帮腔都被妻子拦住了,还顺势白了他一眼又一眼。
没看乔宁应付的游刃有余吗,多好的锻炼机会。
秦衍是那种你越生气,我心情越佳的人,自得其乐的用手指绕着杯沿转圈圈。
看她悠然自得,眸子甚至荡漾着浅浅的笑意,池音意识到乔宁再不是当年那个安静乖巧,失怙惶惶无措的小女孩。
池音若有所思,指着分别站在身旁的郭嘉、曾广,盛气凌人地说:“乔宁,我希望你在我好声好气说话之际,交出那位公子。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知道你年龄满限期,特意为你挑选了两名适龄男子,他二位你可以二选一。”
郭嘉不知道是因为当初反悔秦衍有愧,还是由于被庚书瑶推出来牺牲伤了心,自始至终脑袋低埋。
男配的爱从来都是卑微的,他们沉沦,疯魔,对女主至死不渝哐哐撞大墙,哪怕一再被牺牲利用,默默舔舐完伤口,依旧飞蛾扑火。
愚蠢又悲哀。
“我拒绝。”秦衍语气淡淡,态度却比池音强硬地多,强摁她的头,手打折。
池音终于皱起眉来,怒意渐起,声音冷厉:“你身为乔家女,凡事三思而行,任性只会给你们乔家招来灾祸,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不考虑你三叔他们的处境吗,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丢了工作,你们一家要如何维系生计,你可有思量过?”
撕下那层虚假的礼仪外衣,明火执仗恐吓起来。
还恶心的一副长辈教育晚辈的架势。
“就在刚才,你纠正三叔的称呼,转头又端起长辈的架子,插手乔家事,不觉得自己很双标狗吗?”秦衍稳稳地坐在她对面,端起水杯呷一口,才捧着杯子不紧不慢怼道:“我凭什么听你的,你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教育我?”
少女眉目沉静,云淡风轻,仿佛她的威胁不值一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