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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惊惧中的伢记有些看呆了,结结巴巴道:“大、大师,您是道门中人吧,定然是,大师救救我。”

吓的都会自问自答了。

秦衍为难道:“我这手边没趁手的工具。”

没朱砂毛笔,画不了符篆,泛泛之交,不至于咬破手指,以血绘符,牺牲有点太大了。

任谁知道自己身上被鬼留下印记,那定是如芒在背,食不安寝:“大师,您缺什么,我立即去帮您买来。”

“天快黑了。”秦衍悠悠道:“明日请早。”

伢记表情更僵了,是哦,身上有鬼印,哪有胆子走夜路。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看他吓得魂不附体的样,秦衍给了他一张真正的空白符纸,揣兜里放大半天,浸染了些许她的气息,聊胜于无吧。

送走伢记,秦衍简单把天井打扫下,一包包药拆开,挑出一堆混淆视听的药品种类,重新按剂量配比。

煎药,炖补气血的汤,忙得很。

完全把屋里的东西当空气。

厉鬼就很气,d瞧不起谁呢,鬼生从来没有被如此蔑视过,很想出去给她点厉害瞧瞧,偏偏又能清晰的感知到对方非常非常的不好惹。

稍安勿躁,待入夜再吞了她生魂,嚼了她血肉,厉鬼恶狠狠的想。

屋里灰尘太大,到处都是蜘蛛网,秦衍吃过饭后从空间里拿出一张防潮垫,驱蚊香,在廊下将就一晚。

黑沉沉的夜幽静的可怕,只有风吹野草的细弱沙沙声。

一道黑影吊在廊上,冲地面上的人张牙舞爪做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