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可知是意外还是人为?”
秦衍:“蓄意为之。”幼童本无垢,正常死亡,魂魄是不会有阴煞气的,宋思源鬼窍中却缠绕着缕缕阴煞气,很明显死于凶杀。
亲人看得见摸不着,千呼万唤不理,他心中的难过无法纾解,慢慢就会积怨成疾,懵懵懂懂游荡久了,极易变得暴戾,他日终成恶鬼。
荀丘气愤道:“何人如此歹毒,竟对几岁孩童下此毒手!”
秦衍:“小孩子说不清楚,又不知生辰八字。”
荀丘叹气:“宋旌兄日日宵禁才归,大师不如到寒舍稍事休息,我吩咐人盯着,他一回即来通禀。”
他此刻真不是在跟宋家争大师,死者为大,自己至少还好好活着。
宋家全宅出动,就留有一人看家,听说今儿都开始往城郊搜寻,天不黑回不来,总不能让大师在外头干等吧。
“如此也好。”趁这空挡顺手解决掉荀家的事,到时宋家这边有荀丘引荐,要少费很多口舌。
“这位是?”荀丘不露痕迹扫量一眼大师身旁的小少年。
秦衍:“我爱徒田乐。”
在外统称爱徒,隐去“大弟子”,以免被人叽叽歪歪问个不休,甚至产生质疑。
“原来如此,幸会,幸会,田道长也请。”荀丘暗道,大师看似豆蔻年华,收的徒儿也是朝气蓬勃得紧,他现在倒不觉得大师真只有十五六岁,必定是使用了什么保养秘法。
两人见了礼,一行人齐齐朝荀宅走去。
古代商户地位历来不高,商宅规模,有严格的律法规定,富商最多允许二到三进院,即便是荀丘这样的京城大富商,抵死也只能建造三进的院子。
一柱香的功夫就到了正院。
院中香案法器摆放齐全,燃香绵长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