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说道:“赶紧带路,别整那些有的没的,耽误时间。”留给魏公子的时间不多了,好不容易来块敲门砖,可不能让他撒手人寰。
魏夫人僵了僵,哪有做法事什么都不准备的?
秦衍不耐烦道:“你再磨蹭,你家公子就要咽气殁了。”
魏夫人:“”
她本来心情低落至谷底,就像一团即将烧灭的火堆了无生气都被秦衍撩起熊熊火气,这位不知是真是假的大师说话难听得要死,太清宫的道人虽孤傲,见了她这个一品夫人起码的礼节是有的,哪像她,漫说尊称,言语举止简直是对她大不敬,竟出言无状咒她儿死。
虽然魏言确凿离死不远,但魏夫人哪听得与死沾边的字眼,心头火冒三丈。
“大师请跟我来。”魏夫人恼火憋屈,却终究是救子心切,生生忍下一口气,暗道,你最好有真本事,不若本夫人定要绑了你这冒牌大师,狠狠鞭笞一顿,投入大牢。
进入魏言所住的内室,满室腐朽死气,看见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魏言,即便秦衍有心理准备也吓一跳。
魏大公子整个人就似贴了一层皮的骷髅,黑瘦干瘪,跟个干尸一样,了无生机。
就剩半口气吊着,晚来个一刻半刻,铁定翘辫子。
秦衍冷眼看着蹲在魏言左肩,抻长脖子嗅来嗅去的妖兽,这小东西莫不是在等魏言魂魄出窍,好一口吞噬了他的魂魄?
有点贪心了哈,把人吸成一具虚壳还意犹未尽,连魂魄都不放过,什么仇什么怨?
对上秦衍冰凉的视线,小东西屁股一夹蹬腿就跑,秦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拽住小东西的尾巴,看着毛茸茸的尾巴手感滑腻。
有点恶心。
这玩意弹性挺好,尾巴被秦衍扯的老长,如同一根拉长的橡皮筋,还拼了命的往魏言后脖子哑门穴里钻。
想跑?秦衍索性跳上床榻,双腿叉开虚虚骑在魏言干瘪的身体上,扒拉着他脑袋,一手摁住,一手在后脑勺部位掏啊掏。
动作反正不大雅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