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我现在很心塞了,希望你能对我好点儿。”闻衍卖着惨,说:“那帮人问出点什么了?”
“你等会儿。”陈维刚走进自己办公室,隔绝了室外的吵闹,“大部分人是从酒店直接压过来的,男女比例失调,不过能互相指认对方。除了严重断片的,口供基本对得上,而且以那帮人的状态,不存在串供的可能。”
“唔……”闻衍沉吟片刻,“那个裸奔的男人呢?找到了吗?”
陈维刚:“没有,少数清醒的几个没人认识他。都说是昨晚第一次见——这人好像就跟梁少风关系好,他们也跟着混了,根本不在乎对方是从哪个洞里钻出来的。”
“丁成源呢?”
陈维刚摇头,“丁成源不知道嗑了什么药,有些轻微药物过敏,问了没两句,人昏过去了。现在送医院了——哦,他昏过去之前说好像对这人有印象。没办法,我让同事跟着,只能醒了再问。”
闻衍眉头微蹙,“这么巧?”
“就是这么巧。”陈维刚无奈,“我都不明白这些破事是怎么混在一起搅浆糊的,简直一团乱麻!”
闻衍默不作声。
陈维刚见闻衍没反应,语重心长地说:“闻衍,这件案子各方关注多,记者敲着键盘唯恐天下大乱。但我们只求一个真相,保住一条人命就好。后续可能会有突发情况,你自己做主,不用跟我汇报。”
闻衍:“陈队……”
“你是我提拔上来的,我知道你的能力——闻衍,处变不惊,方能成事。”
“我都让你夸得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你有脸皮这玩意儿?”陈维刚嗤笑,“行了,你不要有顾及,该干嘛干嘛去吧。等我把警局的烂摊子收拾好,也会过来。”
闻衍:“好。”
顾及?
他要是有顾及,早就不干这一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