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现在。
穆临之穿着最贵的西装,面不改色地坐在沾满油渍的桌椅板凳上,不动如山。服务员赶着投胎似的扔了一张破旧菜单,上面甚至看不清菜名,但穆临之看得认真有仔细。
闻衍看不下去了,他抽走穆临之手里的破纸,“你点得明白吗?”
穆临之摇头,“要么照着菜单上的各来一份?”
“胃大如盆啊穆总,你吃的完吗?”闻衍跟隔壁桌要了支笔,借着菜单之前的痕迹,随便划了几样菜。
“有忌口吗?”
穆临之说:“没有。”
“吃辣吗?”
穆临之说:“吃。”
还挺好养活。
“那行,”闻衍不动声色的笑了声,招手叫来服务员,“每样来两份,多放点辣,大冬天的暖暖身。”
“好嘞,”服务员业务熟练地记下菜,“喝点什么?”
闻衍:“不喝,开车。”
他话音刚落,隔壁桌已经喝得比天高的几个人不满意了,他们胡言乱语地嚷着:“不喝酒来这儿干什么?赏月还是赏风啊!光吃肉打牙祭吗真没劲!要约会去酒店开房啊!”
一席话引得周围好几桌人哄堂大笑。
“确实喝不了。”闻衍在这种不太尊重人的语境下八风不动,脸上的表情也没变化。
“嗤,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