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闻衍隔壁桌的白痴突然‘手起刀落’,哐当砸碎一个酒瓶。
“服务员!再给老子来箱啤酒!”
服务员探出头,“冰的还是常温的?”
白痴呸了声,“谁他妈喝常温的!”
“好嘞!”
服务员搭理了这桌又没空理那桌,他脚下生烟地抗来一箱冰啤酒。大概是刚从冰箱里冻出来的,还冒着寒气,让冷风一吹,熠熠生辉。服务员被冻得龇牙咧嘴,差点拿不住手,直接扔在那张桌子上,“新鲜出炉,拿出来晃一晃,保证能给你摇出冰碴子!”
“好好,就好这一口!”
服务员随意地在衣服上抹干净手,然后掏出记账本,“您几个今天还是记账吗?这个月快到头了。”
“不记了,”白痴抬手一挥,哐哐开了几瓶酒,“今天结账,把这个月的全结了!”
“哟,发工资啦?”
“发了,”白痴给同桌几人开了酒,仰头灌下半瓶,“妈的,紧巴了大半个月,今天总算痛快了!”
这些人满手老茧,衣服蒙着一层混凝土尘灰,地上放着安全帽,像是在建筑工地干活的农民工。
发了工资一天嚯嚯完,第二天依旧是穷光蛋。他们是这儿的老顾客,服务员心知肚明。
“最近怎么就你们几个?还有俩大哥好久没见了啊,上哪儿发财去了?”
“发财?”同桌另一个男人嗤笑,“阎王爷那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