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落地探照灯与翻滚的乌云层交叉出一个诡异又压抑的景象。闻衍跟徐舟吾到场时,陈维刚已经大致协调住了现场秩序。
早晨接待徐舟吾的乡政府大姐脸色惨白,她嘴皮子翻飞的介绍两座山的地势情况,但大脑基本是空白的。
“警察同志,你们也知道,洋花岛没有开发价值,大姐指着耸立在众人面前的大山,说:”“这两座山叫青淤山,位置偏僻,山里的环境、地势和动物都是未知的。可能存在攻击性,一般没有人会深入,最多在山脚下这一块区域活动。唉,我们村之前有人进去过,后来失去联系,报警后多部门人找了两天才把人抬出来,哎呦,半死不活的。还有啊,这两座山是连着的,中间有个瀑布,瀑布连着小溪流,村民用这里的水种地,可如果天气恶劣,那瀑布就能让庄稼发大水,唉……”
闻衍:“山里有信号吗?”
“山脚下这一圈有一点,再深入就没有了。”
临时搭建的雨棚下就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铺着洋花岛平面图,青淤山被重点用红色记号笔圈了出来。
闻衍的指尖停在山体某一处,抬眼问:“林芬说的那个孟德友藏身的山洞你们有谁知道吗?”
乡政府大姐身上的肉掉了好几斤,一脸懵逼,“啊,这……”
这时,一围观男子颤颤巍巍地举手,“我、我大概知道……”
闻衍顺着声音看过去,徐舟吾小声地在他耳边说:“这人就是那天晚上看见孟德友抱着个东西往山里走的人。”
“嗯。”
闻衍示意维保把人放进来。
男子小跑到闻衍身前,讪笑地叫了声:“领导好。”
闻衍不跟他废话,“山洞的位置你能确定?”
“应该能。我有段时间嘴巴馋,想吃点野味,就偶尔进山看看有没有野兔子什么的。大概一年前吧,我在前山转了一圈,兔子没找到,看见孟德友鬼鬼祟祟地往里走,然后我闲着无聊跟了他一路。那个山洞快到半山腰了,我不知道他搞什么鬼,山洞门口搭着好几把锄头,跟谁要他命似的防着。后来孟德友发现我了,抄起锄头追我,我怕被他弄死啊,不敢再过去了!”
这男人说着话,闻衍一直盯着他看,“兄弟,吃野味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