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衍试着动了动脚,有些困难,他含糊地‘嗯’了声,他看着穆临之,又指着地上的两个人问:“死了?”
穆临之有些别扭的移开眼睛,不跟闻衍对视,他看上去显得局促不安,可是却不逃避这个问题,倔着脸回答:“死了,我杀的。”
“我看了。刀刀要害,您是活阎王啊。”
闻衍嘴上即揶揄又不太好声好气,可模样却不太像追究责怪的样子。
穆临之惊讶地偏头,他一想到自己再晚到一步闻衍就能被这两个王八蛋开膛破肚就怒火攻心,理智、气质还有装腔作势的仪态统统被自己扔到了太平洋,他当时满脑子血腥味,只想杀了他们。可真把人杀了,穆临之又担心闻衍会对他失望、会远离疏远甚至厌恶他——他非常害怕自己踩到闻衍的底线。
他的底线是什么?
穆临之担心又期待地问:“哥,我杀了人,你不骂我?”
“我有病啊,”闻衍头疼脑胀,“他们俩不死,死的就是我们。你是不是有病?喜欢我骂你?”
“骂呗,”穆临之揽着闻衍的手,强势把人背在自己身上,“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啧——”
闻衍湿得浑身狼狈,他像在泥水里泡了八百年似的,一张脸脏得估计连亲妈也认不出来。他趴在穆临之身上,发现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干净一点以外,该淋的雨一滴也没少淋。
他在这山里待多久了?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临之——”
穆临之说:“嗯,你问。”
闻衍:“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