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鼻尖相触,隔着暖光透过的缝隙,穆临之柔情绰态地问:“哥,关灯吗?”
闻衍凝视着他,片刻后,说:“不了。”
一晚上鱼水交欢,穆临之没折腾够也不打算让闻衍睡。闻衍后悔莫及,后半夜的时候差点把穆临之一脚踢下床。可穆临之护着他的脚踝,不允许他暴力相向。
到最后,闻衍实在睁不开眼睛,他自暴自弃地拿枕头压着脸,然后在平顺温柔的抚触下,居然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不踏实,光怪陆离的梦一个接着一个,闻衍的感官被包裹在黑暗中,怎么都见不到阳光。他能确定自己睡了很久,可看不见日出,他始终睁不开眼睛。
砰!
这时,一声刺耳的碎裂声在他耳边炸起,闻衍的脑子在条件反射的下一刻瞬间清醒,他坐猛地起身,可腰一软,又原封不动地跌了回去。
“操!”
闻衍连火都没地方撒。他头疼欲裂,脑子迷迷糊糊,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自己是遭了哪门子的罪。
房间内的光被遮阳窗帘挡得严严实实,闻衍口干舌燥,他眼角瞟到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去够。手伸到一半,又让人抓住了。
“哥,”穆临之像极了惬意的猛兽,此时笑意盈盈,深深地吻着闻衍。
闻衍原本就没睡醒,让这一吻搅得再次缺氧。他憋着气咳了两声,穆临之就把人放开了。
“哥,你想要什么?我给你拿。”
闻衍:“渴。”
此时此刻,闻衍已经彻底清醒,昨晚的一切走马观灯,如浮光掠影,一点一点地在他面前回放。
嚣张了快三十年的闻衍第一次不敢跟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