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没想到。
闻衍捏着茶杯的手猛地一紧,满杯的普洱茶顺着力道撒了几滴出来,转眼就被穆临之捏着桌布抹得干干净净。
“啧。”穆临之把茶几擦得仔细,目光却阴沉了下去。
这煞气过于明显了。
闻衍看见了穆临之地模样,心中一提,只碍于徐舟吾在场,不能明说。好在徐舟吾的注意力根本没在他身上,“这事儿我还没跟陶局和陈队汇报,先来跟你通个气。阿衍,你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人?”
“老子英明神武、帅气逼人,能惹谁?”闻衍正经不过一秒,又开始无下限,他的胳膊肘碰了碰穆临之,嬉皮笑脸,“该不会是因为你招来的杀身之祸吧?啧,临之,你仔细想想是哪个夜叉看上你了,最后把这笔账算到我头上。”
穆临之眼里的阴戾还在,目光落在闻衍身上却温柔了许多,“不至于,我洁身自好,从不在外面沾花捻草——有家室的人回家都迫不及待,谁会看上我?”
闻衍:“……”
调戏不成反被虐,他只能从善如流地闭上嘴。
徐舟吾作为单身狗也被酸得牙疼,他半身不遂地换了个更加笔挺的坐姿,又言归正传:“阿衍,那天晚上我们在山内搜救孔思童的时候,在山下的林芬差点被枪击,这事儿你知道吗?”
“什么?”信息量有点大,闻衍一时反应不过来,“没人跟我说啊,怎么回事?”
闻衍那会儿受伤被推进手术室,市局上下忙得团团转,谁也没顾上谁,信息传输出现断档是有可能的事。
“我也是回市局后才知道的,”徐舟吾说:“当时圆圆和林芬坐在警车上,幸亏圆圆反应快,及时救下林芬,否则当场毙命,我们连口供也来不及录了。”
闻衍:“人抓到了吗?”
“没有,陈队亲自带人搜捕,还是一无所获,”徐舟吾有些懊恼,“不论是山里袭警的杀手,还是山下狙击林芬的人,我们连一根毛都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