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徐舟吾说:“腹部刀伤,虽然没伤在要害,但很深。而且在那种环境里过了一夜,他本来体质就不好,现在合并感染,在icu躺着一直没出来。”
闻衍好似漫不经心地随口问:“他以后会怎么样?”
徐舟吾:“啊?”
闻衍叹了一声:“他爸死了,他妈坐牢,他出院之后会去哪儿?还有别的亲戚吗?”
“不知道啊,这以后肯定是交给派出所处理了,”徐舟吾也有些无奈,“不过他出事这么多天,一个所谓的亲戚都没出现过。iuc躺着就是烧钱,前期的费用我们市局撑着,但经费有限啊。我看陶局和陈队的意思是先给他找个社会福利机构,看看能不能筹集捐款什么的。”
不过孟竺的身份只要被有心人士一曝光,添油加醋地渲染他那位十恶不赦的父亲,再在合适的时机煽动社会人士的反恶情绪,到时候群情激愤,不仅难筹到钱不说,孟竺还有可能无法在这个城市生活下去。
不好办。
闻衍不知怎么的想到了穆临之。
他偏头,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看见穆临之依旧冷眼旁观地捣鼓着他的茶。闻衍暗自叹了一口气——也是,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事情说到这儿也差不多了,徐舟吾整个人松快了下去,终于有兴致好好品茶,但闻衍诚心不消停。
“老徐。”
“啊?”
“正事说完了?”
徐舟吾一脸懵逼,“说完了啊,怎么,要赶我走?”
“没有,”闻衍嬉皮笑脸,“吃过饭了没?我这儿还有饭,要么留下来吃点,干脆晚上住这里得了。这里公交车少,你现在回去,到家得半夜了。”
徐舟吾结结巴巴:“我、我那个,我晚上有事。”
闻衍:“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