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袁园说:“是她妈妈的亲妹妹,他们两家好像就住隔壁,应该算是走得比较近的亲戚了。但是舒小芸跟他们一起生活,户口都是各自的,所以这种事情我们查不出。”
闻衍默然,“还有呢?她这个小姨家有什么特别?人还在吗?”
“她小姨家一共四口人,全部出国了,就在舒小芸迁移户口的前一年,举家移民!”
“什么?”市局办公室内听着电话的所有人全部一怔。
移民不像移居,可不是拍拍屁股走人这么简单的事——农村消息闭塞,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他们也许大字不识几个,世代靠种田为生,哪儿来这么大的魄力和财力选择移民。
闻衍想了想,问:“那一家人全都走光了?谁把他们送走的?”
“没有全走光,”袁园说:“他们还有个大儿子一直留在国内,叫……叫刘金。”
“刘金?”闻衍眼皮一跳,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对!我去过他们在村子里的住处,只剩两间破屋子了。后来附近的村民告诉我,那个刘金在镇上的初中毕业后就辍学了,早早去大城市打工,头几年还会回村过年,之后根本没见过人!再后来,听说他发达了,穿得人模狗样的回来,也不搭理村里人,只把他们一家子接走送出国。”
闻衍稳住心神,问:“你查过那个刘金吗?”
“查过!”袁园哆嗦着声音说:“我复印了他在派出所留的档案,里面有张证件照。闻哥,我发给你们看看吧,我…不太确定。”
片刻后,一张正面无冠两寸照投射在大屏幕上——
这他妈就是刘锦!
闻衍和徐舟吾面面相觑,一时蹦不出话来。
也难怪袁园不敢确定,他没正经见过刘锦的脸,匆匆一面之缘的确不能轻易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