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不知什么时候被换成了大悲咒,这效果比之前媲美广场舞的音乐好不到哪里去,尤其还在如今这种缱绻旖旎的状态下。
闻衍死活睁不开眼睛,穆临之在他耳边吹了声气,“哥,你有电话。”
“嗯?”闻衍含糊不清地混着鼻音,他依旧没睁开眼睛,伸出手随意在床头摸了两下,没摸到手机。
闻衍迷迷糊糊地问:“我手机呢?”
手机在穆临之手里,来电显示徐舟吾,穆临之犹豫片刻后,点开了通话键。他把手机贴在闻衍的耳朵上,另一只手与闻衍不太安分的掌心十指相扣,哄着人似的说:“是徐警官,哥,我给你拿着,你说。”
“……”
徐舟吾在电话那头,没来得及开口打声招呼,立刻被这俩不要脸玩意儿的互动弄出一身鸡皮疙瘩。
“老徐,怎么了?”
徐舟吾抖了抖衣服,强行恢复正儿八经,“有个事跟你汇报一下,刘锦的手术很成功,被拉进icu后醒了一次,不过那会儿麻醉没过,神志不清,问不出什么东西。刚刚他的主治医生出来跟我沟通了几句,以刘锦的生命体征和状态,他今天还会清醒一段时间,如果我们需要知道什么东西,就得趁今天这段时间问了,不然过了今天他还需要面临几场大手术,以后什么时候清醒就不好说了。”
闻衍缓缓睁开眼睛,“你现在在哪儿?”
“icu门口守了一夜,”徐舟吾唉声叹气,“我命苦啊,不像你,春闺帐暖,乐不思蜀。”
“……”闻衍:“老徐,咱们都是做正经事的人,别阴阳怪气。”
徐舟吾:“哼。”
闻衍就着侧躺的姿势拱了拱头发,接着问:“咱们现在在医院有多少人守着?”
“加上我,一共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