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几天再次踏入闻衍那个狗窝时,徐舟吾惊悚的发现,这个永远对生活不着四六的玩意儿居然在客厅点了香薰。
狗窝内井然有序、一尘不染,徐舟吾杵在门口,一时不知道该把自己的脚往哪儿放。
闻衍:“进来啊。”
徐舟吾:“你中邪了?”
闻衍眨巴眼睛,突然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是我干的。”
穆临之从卧室脱了外套出来,彬彬有礼地表示:“家里要来客人,自然得好好招待,他每天都忙,顾不上这些,所以只能我来做。”
徐舟吾让这番冠冕堂皇的话怼得哑口无言,他张着嘴,心律不齐似的愣是喷不出一句话,最后只能硬生生憋:“靠!”
想当年,闻衍这没心肝的东西三天两头忘带钥匙,徐舟吾本人就是他的钥匙储蓄袋。如今穆临之的一句话,他就变成客人了。
果然恋爱使人智障,不知道该心酸的人是谁。
穆临之这口陈年老醋时不时对着徐舟吾发作,闻衍总睁一只闭一只眼,觉得这情趣不错。如今他怕把徐舟吾彻底惹毛,只能恭恭敬敬地把人请进屋,亲自奉上一杯茶。
徐舟吾还是想不明白:“我哪儿惹他了?”
“不知道啊,”闻衍说:“你别理他。”
孙望心大眼漏,这个单纯的直男虽然不是单身,但愣是没看出来屋内诡异的气氛。他看着徐舟吾被气绿的脸,求知欲旺盛地问:“闻哥,他怎么了?”
闻衍摸着孙望的狗头,说:“跟你没关系,好好坐下。”
茶话会开始前,闻衍简明扼要地跟徐舟吾介绍了穆临之和那伙人之间地联系。
徐舟吾一时消化不了,在他瞠目结舌之际,闻衍又干脆利落的进入下一个话题。
其实孙望到目前还弄不明白自己今晚是来干嘛的,他又不敢问。直到穆临之端着茶上了茶几,孙望这才后知后觉地说:“真喝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