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勇宏这两天一直躲着闻衍,两个人互相琢磨着对方的套路,一个想尽量拖延时间见缝就躲,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看见动就堵。陶勇宏不敢在市局食堂吃饭,又想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
堂堂局长做贼心虚地在家附近草草吃了一口面,钻着小区后门刚刚溜进单元楼,跟闻衍脸对脸碰了个正着。
“……”陶勇宏皮笑肉不笑,“挺巧啊。”
“不巧,我等了您一个小时。”闻衍肉笑皮不笑,“您老最近日理万机啊,电话是摆设?”
“忙、是挺忙,没看见啊。”
闻衍:“现在不用看了——有空吗?我跟您请教些事情。”
年纪一大把,被人逮了个正着,陶勇宏牙疼,现在就算没空也得硬着头皮有空了。他摆出架子,说:“请教什么?”
闻衍处变不惊,“在这儿说不方便,您看在哪儿合适?”
陶勇宏:“……”
被兔崽子们牵着鼻子走,这两口子没一个省油的灯!
为了节省时间,两个人只能钻进闻衍开过来的公务车里。
陶勇宏看着闻衍,想关心他的身体,但不知道用什么姿势开口,最后欲言又止。
比起陶勇宏揣着难言之隐选择一哑到底的态度,闻衍显得坦然许多。他在经过与叶小萍地对话后,没了为爱殉葬的悲惨模样,再次套上坚不可摧的外壳,在面对陶勇宏时的底气也硬气不少。
“穆临之去哪儿了?”闻衍把老爷机扔给陶勇宏。
陶勇宏捏着手机看了眼邮件内容,立刻关上,“你不是猜到了吗?”
“我猜的跟正确答案理论上有存在偏差的可能性,”闻衍压着气势,语气似乎很平静,“陶局,这种东西猜对猜错没有任何意义。我现在找不到他,只有你能亲口告诉我。”
陶勇宏长叹一口气:“他收到赌局‘邀请函’,今天早上出发,应邀参加活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