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旻欺软怕硬,也担心舒小芸发疯毁了自己,于是干脆杀了干净。
丁成源,或者说是那位老板的计划很成功,但是有一点,穆临之还是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要选个这么与众不同的杀人方式?”穆临之诚恳地问:“新型毒品是孔旻自己的?据我了解,申洲市地禁毒支队已经把这类毒品扫干净了。”
“毒品是我给他的,”丁成源说:“那会儿我们表面上还是合作关系,孔旻觉得杀人费事还会留下凶器,他想不费吹灰之力杀人,再引开警察视线,替自己争取逃跑时间,这是个好办法。再者,花钱找我买,我就给他了——带回国内还是费了不少功夫的。”
杀人的同时趁机赚一笔,真是无往不利。
穆临之甘拜下风。
丁成源见穆临之默不作声,兴致突然上来了。他往穆临之身边挪了一点身位,“穆兄,你还想知道些什么?罗震东的事儿想听吗?”
“听啊,”穆临之换了被白开水,一饮而尽,“你说,我听着呢。”
丁成源卖着关子,“我一个人说多没意思,要么你猜。”
穆临之猜得兴致缺缺,“我猜,罗震东是这伙举旗揭竿造反团队的头目,他跟梁俊生目标一致,努力拉孔旻入伙。梁俊生死后,他在害怕的同时,还是不放弃把孔旻拉到身边当垫背。他成功了,孔旻的事故为他争取不少时间——不过他为什么还是没逃走?”
“太聪明了!”丁成源眼角眉梢挂着欣赏,他拍掌,说:“穆兄,你早该站在我们这边。”
穆临之:“我现在是你们的‘客人’,是你们牢中之物,你们没把我当自己人,就别套近乎了。”
丁成源一晒:“这你就冤枉我们了。”
穆临之没搭腔,“继续说回罗震东吧,他这种四面漏风的死法,不太像你们的风格——暴露得太彻底了。”
“唉,本来没想暴露,”丁成源将手中红酒喝尽,清了清嗓子,说:“我们在陈维刚耳边吹风,是为了想让他下手,可他迟迟没有动作,还是挺让人着急的。罗震东第二天就要跑,我只能亲自动手了。”
穆临之:“你那位老板的意思?”
“嗯,”丁成源回答:“是。玩儿归玩儿,但是不能真的让罗震东跑了,你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