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严走过来的时候，齐思允早已调整好了，前任见面再寻常不过了，更何况这八年齐思允曾无数次的在心里设想过他们有一天再相见的情景，只是没想过会在这里。

“好久不见，约了人？我可以坐下么？”顾严指了指齐思允对面的椅子。

“我朋友还没到，你先坐吧。“齐思允合上了电脑，声音很轻。

两个人这样对面坐着，一时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此时恰好洛菲走了过来。

“这是咖啡店的新品，思允你尝尝。“洛菲笑着把蛋糕和咖啡放到了桌面上，转而跟顾严说：“小严，这杯给你，没放牛奶，放心喝。“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谢嫂子。“顾严抬起头笑了一下，随即那抹笑容便隐去了。

“没事，你们俩慢慢聊，有事叫我。”说完洛菲转身走了。

“你回国了？”齐思允率先打破了沉默。

“嗯，上周回来的，我参与的项目跟这边的市医院有合作，负责这个项目的人是我的教授，我就跟他一起回来了。“顾严喝了一口咖啡，果然没放奶的咖啡依旧很苦，就像他此时的心情。

顾严看着她，30岁的年纪却好像没有太多岁月的痕迹，耳朵上也看不到明显的助听器，她比之前更自信了，简单的白衬衫，锁骨依然明显，手指上什么饰品都没带，虽然他们这么近距离的坐着，但是她身上的疏离感依旧很强，她的睫毛轻颤，眼尾不自觉地浮上了一抹红色，就好像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冷冷淡淡的，上一秒还能冷着脸把别人怼的哑口无言，下一秒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她的冷静克制好像一直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任何人都难以打破她替自己建好的保护层，即使曾经他们已经靠的那么近了，却也始终被挡在门外罢了。

看着她良久没再说话，顾严只能又问了一句：“你呢，还在美术馆工作？”

“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齐思允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