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月,快去把紫苏熟水热一大碗过来!”

紫苏活气提神,也许能激醒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掬月跑着就去了厨房。

关鹤谣深知,对这样一脚已经踏入鬼门关的人来说,求生的意志最重要。

一定要反复大声地呼唤他,死死拽住他的最后那一丝意识。

最好是叫名字,或是亲人呼唤称谓。

可这些关鹤谣从何得知?

她只能俯身向前,左手按着他腹部,右手拍打他的脸,硬着头皮一声声叫着:

“郎君!阿郎!小郎君!”

“公子!官人!大官人!”

“大哥!帅哥!小哥哥!”

“姐夫!弟弟!爹…爹爹! ”

……

……

直把上下五千年、东西南北中的男子称谓叫了个遍,关鹤谣尴尬地脚趾差点给这小破院再扣出一间房来,无比庆幸掬月在厨房。

一边叫,一边打,眼瞧着那张俊脸都要被她扇肿了,忽见他眉头轻微耸动,似有反应。

关鹤谣大喜,果然还是“我的儿”好使!

她乘胜追击,右手猛扇几下,叠声叫着:“我的儿!我的儿!我的儿你可不能死啊!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