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徒留萧屹自己在正屋里,翻来覆去看着自己的手,惆怅地心慌意乱。
昼食是炒的银鱼鸡蛋,又借着油煎了嫩豆腐,配上油菜汤。张家胡饼店买的油胡饼,面脆油香新出炉,咬一口芝麻就扑簌簌往下掉。
实是难得丰盛的一餐。
掬月吃得满嘴流油。心中却纳闷,这么好吃的饭菜,为什么郎君和小娘子都像是没什么胃口呢?
她夹给关鹤谣一大块金黄的炒蛋,“虽然是特意给郎君做的,小娘子你也得吃啊。”
又把盘子往萧屹手边推了推,“郎君也吃,小娘子说你爱吃鱼,特意给你买的呢。”
关鹤谣:……掬月我真的怀疑你才是那个最特意的人。
顿时,萧屹黯然的眉头舒展开来,若是有尾巴此时怕是也摇起来了。他瞧着低头闷声啃饼的关鹤谣,只觉得怎么都瞧不够,眼见她玉似的耳垂正一点点染上薄红。
萧屹心头温热,含着笑意,轻轻咬了一口柔嫩洁白的豆腐。
掬月这番神操作让萧屹欢喜得胃口大开,让关鹤谣愤恨得多啃了一张饼,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给掬月交代完任务,关鹤谣就开开心心准备去上班。
她挎上小竹篮,忽然又想起晨间萧屹想接过竹篮的样子,暗叹自己是不是反应太过激,他似是看出来了?
她当时垂着眼,并不敢看萧屹的脸,却能看到他失落无措收回的手。
“哎!”终于叹气出声,她也不是故意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