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花花期短,又娇贵,一碰就掉,一掉一大朵。

她院里那棵玉兰树好不容易开了花,惨被萧屹砸下去半树,第二天就自暴自弃地谢了剩下那半树花,开始长叶子了。

玉兰花叶质硬,表面又有层腊膜,如今长到一寸长,刚好用来做小勺子用。

玉兰树啊玉兰树,你怎么就把这么一位郎君带到我院子里来?

她昨日异状,连掬月都在厨房里连问她怎么了,萧屹不可能没察觉。

她终于回屋后,屋子里令人窒息的尴尬沉默就是铁证。

本来,屋里有了萧屹还热闹一些,他们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晚间时常聊聊天。一般都是关鹤谣和萧屹在说,掬月乐呵呵地听着。

萧屹长在北地,又多有游历经验,关鹤谣极爱听他说的那些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的景致和故事。

可是昨天——

虽然萧屹那句问题发言真的很…有问题,但他毕竟不是故意的。

反倒是她自己,可能是在这具少女的身体里呆久了,竟心安理得地带上了几分娇纵稚气,遇事大惊小怪的。

你这死孩子怎么回事,青春期吗?她吐槽自己。

哎,关鹤谣叹口气,回去还是道个歉吧。

“小娘子,这卖的是焦面?”

有客询问,关鹤谣赶紧扬起笑脸,递过一勺试吃,“差不多,不过妾放了猪油炒,起名叫‘油焦面’。”

一个“油”字,已经将她家产品的尊贵尽数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