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
“好吃也不能这么吃,关鹤谣翻身下床一把抄起糖碟,“没收了。”
“并不是糖的问题,”萧屹誓死捍卫自己吃琥珀糖的权利,“是因为下雨。”
他的咳疾遇到寒凉萧瑟的天气才犯,和饮食关系并不大。
“那也不行,”关鹤谣瞪他,“一次一块。”
关鹤谣去厨房把糖藏了起来,便赶紧回屋梳妆。
因头发还未全干,她就想梳一个包头髻,用巾帕包住头顶发髻,再用发带围一圈固定(1)。
可那巾帕薄软,就是和她过不去,怎么都包不服帖,气得她想把自己爪子剁了。她买不起镜子,平时又是和掬月互相梳头,实在不知现在是什么效果。
无奈之下她只能求助现场直男,“兰家哥哥,”她转了一圈,“你看看,巾帕都收到发带里了吗?”
其实都收进去了,包得很完美。
但是萧屹说:“没有,你过来我帮你整理一下。”语气非常认真,“厨娘子当仪容规整些才是。”
他这般义正言辞,让刚纠结着“一天之内我怎么能让他两次上头”的关鹤谣十分惭愧,看看人家这超前的卫生意识,这堪比专业厨师的职业素养。
这次没了布巾的阻隔,萧屹终于如愿以偿地摸到了那软如烟、密如雾的头发,隐隐的桂花香又萦绕在指尖。
因两人个头的差异,居高临下的萧屹刚好能看到关鹤谣纤长的睫毛。她乖乖地垂着眸,睫毛上似镀了光,一颤一颤宛如星尘璀璨。
还有那雪白的后颈……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一下,萧屹深吸一口气,稳稳心神,装模作样地在她发间折腾了几下,“小娘子,好了。”
“嗯,谢谢兰家哥哥。”关鹤谣着急出门,往桌边快步走去。
转身时,垂落的发巾拂过萧屹手臂,萧屹直接麻了半边身子。薄纱包髻,红带绕之,衬得她脸庞明艳姣丽,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