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摆摊时,果然就来了一个熟面孔。

关鹤谣认出这是关策身边的厮儿,依稀记得叫做“阿达”。

和她交换了一个地下工作者的眼神,阿达笑着开口:“某昨日才听说鹤厨娘开食摊,特意来尝尝。”

众人皆知她是信国公府厨娘,若是真有人监视,装作不认识反而不妥,还不如大方相认。

关鹤谣与他寒暄几句,介绍了卖的几样吃食。公费吃喝的阿达也没亏待自己,要了一碗银鱼,一个扇贝。

关鹤谣从那摞叠得方正的粗棉纸最下面,抽出几张一并递了过去,轻声嘱咐道:“小郎君可拿好了。”

阿达点头,站在边上嘶溜嘶溜吃完了,又装作擦拭几下,不动声色地把纸掖进了袖口。

他唇上一片油光,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小娘子果真好厨艺,在府中某没那个口福,今日可算如愿了!”

边上食客听他话音,竟是信国公府的仆从,饶有兴致地问起关鹤谣在信国公府的事迹。

阿达也是个能说会道的,就又免费给关鹤谣做了一番宣传。

关鹤谣在边上听得都不好意思,赶紧送一碗油焦面让他别再吹了。

今日现冲的油焦面卖的很好,借着饮子铺的热水真可谓是得天独厚,这么一会儿卖出去二十来碗了。

关鹤谣算着,速溶版的油焦面利润一包大概六文,现冲版的则是一碗一文多。虽然确实很辛苦炒面的掬月和剥核桃的萧屹,但这款新品每日能给她添二百多文收入。

阿达喝着这香甜可口的油焦面,感叹道:“这么香的焦面!第一次吃到带核桃的焦面!”其他食客也纷纷附和,还有好几位昨日买了速食版的今日特意再来的。

“可不是,昨日我家大郎吃了一大碗,他以前可不爱吃焦面,一吃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