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不是此世,而是在现世的时候,有一个小名,是妈妈给她起的。就连她们家的私房餐厅,也是以此命名的。
“有的,有一个……我有一个小字。”她近乎喃喃自语。
萧屹双手拢住她的,将她双手妥帖得包裹了起来,仿佛这样,就可以挡住所有伤人的风霜雪雨和舌剑唇枪。
“告诉我,好不好?”
关鹤谣垂下头,试着开口。
就那么两个字,就那么两个字,却堵在她嗓子眼推推搡搡不出来,堵得她喉咙发紧、发疼。
不过五年,恍然两世。
感觉已经很久、很久没人这么叫过她了。
久到她自己都要忘了这个名字。
“……阿鸢,”她终于说了出来,“是阿鸢。”
鸢者,鹰也。
她曾经问过妈妈为什么给她起这样一个小名,有点怪怪的,和其他小朋友都不太一样。
记得当时妈妈说“仙鹤祥瑞美丽,却过于脆弱”,她看着疯跑出满头大汗的女儿,轻点关鹤谣的鼻尖,“而你呀,是只小猛禽。”
“阿鸢。”有人叫她。
一阵慌乱突兀的桌椅挪动声后,萧屹蹲到了她身前,仰着头看她。
“阿鸢,别哭。”他说。
关鹤谣眨眨眼,泪水滴到裙上,她诧异地摸摸脸,才发现已然一片湿漉漉。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拭去她的眼泪,萧屹眸中满沁着心疼和温柔,真诚坦荡。
他自然已知道是哪个字。
鸢飞唳霄汉,泛江月,自由自在又生机勃勃。
“这名字真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