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滚滚的虾滑一口咬下去,汁水充沛,紧致弹牙,关筝惊呼,“竟像活虾在嘴里蹦跶一样!”

关鹤谣暗笑,若是真想吃活虾,下次做一道醉虾也未尝不可。

太夫人也赞,“好,不愧叫‘虾滑’,嫩滑可口,当得起这名字。”

又见那一碟方方正正的金黄色小块,单是看着就觉赏心悦目,说是拿鱼浆和生粉制的“鱼豆腐”。她下到锅里涮一下尝了,果然味如鲜鱼,嫩如豆腐,还很有嚼劲。不仅完美地保留了水产的鲜甜,又因为煎过,带上了油脂的丰腴。

太夫人和关筝还在进攻虾滑和鱼豆腐,关策已经吃上了蛋饺。他咧嘴一笑,“扇贝太好吃,真真是‘食后三日,犹觉鸡虾乏味’,我这几天先不吃鱼虾了。”(3)

关筝笑他,“可大哥你天天吃扇贝,岂不是一直吃不上鱼虾了?”

因她知道“蒜蓉扇贝”这个暗号,只觉得是这对鸳鸯天天想见面,故意调笑两人。

关策哑口无言,和关鹤谣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就专心吃蛋饺了。

那一盘半月形蛋饺码得整整齐齐,已经蒸过了,下锅涮两下就好。

黄灿灿的蛋皮裹着猪肉臊子加笋丁、香蕈丁做成的馅料。脆爽的笋,肥厚的香蕈,都浸着三肥七瘦的臊子肉汁,满口浓香。

再涮一些蔬菜、鸭血、面条,祖孙三人吃得酣畅淋漓,胃里服服帖帖,直吃了七八分饱,才想起主角——兔肉来。

云太夫人用丝帕擦擦额头细汗,越战越勇,终于向兔肉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