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关鹤谣倒是有些罪恶感了,“我哪有那么爱哭?逗你呢!”

主动握住萧屹无措的手,她声音柔和,“五哥喜欢吃什么都行,我做给你吃。”

听说萧屹爱吃兔子, 她就把那两只兔架拿回来了。准备一个煸成椒盐兔架,一个熬成汤,这本是烤鸭剩下的鸭架子的处理方式。

椒盐兔架是爆锅之后下剁成块的兔架慢慢煸,待兔架焦黄,再加花椒、孜然、芝麻,翻几下就可以出锅。另一只兔架加些豆腐、米缆、白菘熬成汤。再配着府里发的油酥饼,这顿夕食,着实很奢侈了。

关鹤谣边咬着兔架子,边著书立说,硬是编出一套“架子”论来。

“吃架子,绝不能端着架子。”

她舔舔手指,“就是要直接上手啃才香。鸭架这么做也好吃。鸡架的话……油脂本就少,不适合煸了。须得下油锅炸,炸得骨头都酥了,刷上酱料啧啧。”她不由得想起在现世游荡于各个炸串摊的美好回忆,还有那些炸鸡皮、鸡心、鸡排、鸡脆骨……

又想起前两日做的糟鹅,“鹅架子大、骨头硬,还得费些功夫糟着吃。”只可惜府里的糟卤不太合她意,有时间应该自己吊些糟汁。

“但要说兔架,其实还是卤的够味,”天下卤菜出四川,川卤天生适合料理兔子。“今日来不及,下回吧。”

飞禽莫如鸪,走兽莫如兔。

兔子一直算是稀罕物,穷人关鹤谣猛然梦醒,“我还真不知道哪里去买兔子,贵不贵啊……”

萧屹给她添一碗汤,“城西三十里玉竹山兔子多,我常去打猎,等我带你去。”

“好。”关鹤谣接过汤碗,两人手指堪堪相碰,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