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屹瞧着两位小娘子捧着绿莹莹的糯米面团进来,一个脸上红扑扑朝霞,一个脸上白蒙蒙面粉,当真精彩纷呈。

只是他还来不及细思,就开启了加班模式——包起了青团。

关鹤谣总共做三种馅料的青团:纯豆沙馅的,又加了蜜豆的,最后一种是豆沙包咸鸭蛋黄。

她倒是有心做一些香干、肉松、马兰头,甚至是鱼虾的咸口青团。

她曾吃过一种刀鱼肉的青团,惊为天团,什么男团女团都赶不上的那种天团。

清明时节刀鱼最细嫩,连骨头都能吃,正所谓“清明前细骨软如棉”,过了清明便是“骨硬如针”。剁得细腻的刀鱼馅加鲜荠菜或是韭菜,配着艾草的清新,鲜美无比,让人吃完了恨不得一猛子扎到春江里裸泳。

可是咸口青团材料更繁复,以她们三人的精力怕是做不过来。这豆沙仍是免费劳动力萧郎君白日里洗好的,衍生出三种口味,做起来简单,却也是各有特色。

关鹤谣揪剂子擀皮,掬月负责团馅料,萧屹则负责团青团。

一条分工明确、成熟高效、充分凸显资本主义萌芽的生产线就这么诞生了。

三人埋头苦干,很有默契,一刻钟就包好了五、六十个青团。

关鹤谣看看左边——童工,看看右边——伤员,黑心老板叹了口气,起码为雇员们准备点加班宵夜吧。

趁着蒸青团,关鹤谣给萧屹蒸了花椒梨,给掬月热了一碗甜奶。

掬月咕咚咕咚干了奶碗,便更觉困倦,揉着眼睛道:“小娘子,阿郎,我好困啊……”

关鹤谣:……你就是这么给我“待他如常”的?

“阿郎”是用来称呼家中男主人的。

萧屹超级加倍快乐,飞身给她放倒大衣柜,“睡吧睡吧,掬月赶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