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鹤谣不觉大难将至,自顾去看凳子上的豆沙盆。
往常都是掬月在家炒豆沙,她这是第一次见萧屹刚洗好的豆沙胚,确实又细腻又干爽。
她正要夸赞,眼前忽一暗,原来是萧屹闪至她身前,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下一瞬,他一手拨开桌上书册,一手把关鹤谣搂起,稳当当摁到桌上坐着。
有了桌子加持,关鹤谣视线比平时略高。事出突然,她只满头问号看着萧屹。
“阿鸢,”那郎君双臂撑着桌沿,似笑非笑,“你偷喝酒了。”
关鹤谣马上双手捂嘴,枉枉然不打自招。
都怪他说什么香螺配美酒,引得她也馋起酒来,她又一直想那些有的没的烦心事,难免就要杜康解忧。
况且宋人嗜酒,她这、这不是入乡随俗嘛!
此时虽已有高度的蒸馏酒,但还是发酵的低度数米酒、果酒更受欢迎,也更宜日常饮用。她小心地尝了那坛玉髓,果然很柔和温厚,应该只有十几度,于是偷偷喝了一盏。
就那么一小盏淡酒!
又吃了几口点心糖果,怎么还会被闻出来?!
关鹤谣悔不当初,她早该想到,这人既然长了狗耳朵,如何没有狗鼻子?
五哥,做个人吧!
萧屹缓缓俯身,关鹤谣渐渐后仰,待她终于意识到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并不是要控诉她喝独酒时,为时已晚,整个人几乎被萧屹笼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