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娇童艳婢蓄养在家里,随意支配。无论是世家贵族还是地主富商,有几个能禁住做这人上之人的诱惑?”关鹤谣摇着头,拍着他握紧的拳头沉声说道。
数千年来的“向来如此”,就如这寒食之风一般,屡禁不止。
“待我回去,便请殿下彻查此事。”
“英亲王殿下不是在工部?慈幼局怎么也不归他管吧?”
“那间慈幼局在哪里?”
“在礼仁坊间。”
“错了,是在一户房舍之中。”萧屹凛然微微一笑,“这屋舍是否需要修葺?是否被挪作他用?是否侵扰民居和街道?凡此种种涉及工造,工部随便找个由头就可以出马。”
关鹤谣豁然开朗,你们搞权谋的心都脏,受教了。
若真能整治这黑暗的慈幼局,那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她心中稍宽慰,只是还是为掬月难过。
“哎,本来是想多做些好吃的,却惹得她伤心了。”
往年寒食,她们都是粥啊饼的随便对付过去,掬月一切如常。
反倒是日子更好了,忆起以往苦痛,徒增遗憾。
眼前交替闪过张大官人的笑容和掬月的眼泪,关鹤谣终于开口道:“五哥,我…我想写一本食谱印刷刊行,你觉得怎么样?”
她语气甚是迟疑,因虽已下定决心,但若是萧屹也用什么“独门诀窍”之类的来阻她,心中难免会……
“真的?”萧屹击掌而叹,“阿鸢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