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末小技,只盼得悦圣心,便是微臣万幸。”
官家低头莞尔,还是个会说话的,并非只一身莽力。
会说话,那就多说几句吧。
“汝父急病,朕亦心焦,好在他又上疏称并无大碍。朕听闻你前往侍疾,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回陛下,微臣得知消息便快马日夜兼程赶往大名府。不想中途抵达寿州之时,官驿之中已有家父飞书等候,叱微臣擅离职守,责微臣速速归京,于是……”
三言两语,萧屹补全了时间线,又随口塑造出一对事君至忠、事亲至孝的父与子。
反正他信国公府满门忠烈,人设一直稳得很。
编,接着编!
赵铭恨得牙痒痒,眼瞧着这事就要在一派君明臣贤,父慈子孝中翻过去了!
如此,他之后再提起也只会引得爹爹不快。就算他执意要查,可是萧屹今日说得出这话,官驿那边必然已经打点周全,不会出纰漏。
他觉得他这半个来月,简直把一辈子气都受了。
赵铭右手还在恢复,本就不灵活,这气得手上运了狠劲,鱼脍便被金箸夹断,“吧唧”掉到桌上,显得他张嘴去接的样子有些滑稽。深吸一口气,赵铭再下箸,这次却是夹得太轻了,鱼脍又“刺溜”滑到桌上。
这番异常引得身边四皇子频频侧目,自然也落入高座的官家余光里。
真是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