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满面惊惶相比,关鹤谣倒是轻松自在得很,她重回案前斩鸡。大刀直斩,斩一刀说一字,于是这四个字被她说得杀气腾腾,“你、投、毒、啊!”
“投毒?!”天大的罪名砸得青娘扯着嗓子喊,“什么投毒?!不过是一把泥——”她猛然收声。
满室死寂,旋即哗然。
“你怎么知道是泥?!”
“自出事这膳房就不许人进出,鹤厨娘可全程未提一个‘泥’字!”
“怎么不是投毒?今日是一把泥,明日就是一把毒!”
“哎我早就知道这青娘心气太高,没想到她……”
青娘惨白着脸张张嘴,喉咙中赫赫作响,但再说不出话来。
关鹤谣终于又笑了。
智商这么低,气性这么大,就不要学人家宅斗了。
和你斗,草履虫都能活到大结局。
她那曾染冷霜的眸子化了冻,蕴着愉悦和狡黠与齐院公和孟监司对视一眼。
水落石出。
齐院公气得翘着胡子训斥青娘,孟监司跟着敲打屋中众人,还有那青娘的哭喊和众人的窃窃私语。
但这些都和关鹤谣无关了,她终于能安静做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