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鹤谣暗自点头,再一次坚定了心中的信念。

明日起,她这百折不饶的马克思主义战士要去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了!

有了崭新的革命目标,她是心也不疼了,人也不丧了,照常做完收尾工作便准备回家去,却忽被毕二叫住。

只见他似有些踌躇,从刚结给他的工钱里摸出三枚递过来,摸摸头,“东家娘子米花糖做得真好吃,我想买给家里人尝尝。”

关鹤谣失笑,给他包了四块,只取了两枚铜板,“你是自家伙计,走内部价,只付一半就好啦。”

这么一句承诺,直到他买得起一百文钱的月饼礼盒,直到他买得起一两银子的年货篮子,都没有变过。

“哎哎!”此时此刻这一个——只拿的出两三文给家人买零嘴的毕二脸上笑开了米花,连声应着。他接过来本想揣到怀里,又兀自嘟囔着“可别碰碎了”,拿着轻飘飘的小纸包像拿着炸药包一样无所适从,不知往哪里放。

还是掬月看不下去了,让他放到架车儿格子后面,“毕二哥你放心吧,我帮你想着。”

第二日,米花糖和琥珀核桃卖得更好了。

其中有不少是回头客,都说家人吃得开怀。回头客又吸引新客,关鹤谣便多做了一板米花糖。虽然前期准备阴米费些功夫,可这米花糖真正做起来却很快,米粒轻轻松松膨胀数倍,简直充数神器。只是家里没有了那位专业剥核桃的选手,琥珀核桃产量提不上去,不多时就卖光了。

糖果卖得飞快,掬月居然很快就无事可做,一时怅然。她也是个闲不住的,跑去屋里帮毕二和老两口,关鹤谣则在架车儿的灶上开始做松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