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桑一脉留在老家,始终岌岌无名。

关旭是经历n多代的矬子里拔大个之后,关桑一脉好不容易蹦出来的“有出息的”。

他当年刚到金陵即来国公府认亲,府中顾及同宗之义对他也是照顾有加,甚至为毫无根基的关旭购置了住处。

可是关旭其人心术不正,贪心不足,公然狐假虎威,欲借国公府之势为其仕途铺路。

国公府再也不与其往来。

倒是这么些年,关旭一直没放弃重新抱上大腿,四时问候,年节礼品未断过,奈何人家不搭理他。

关鹤谣听得连连点头。

渣爹,不愧是你。

云太夫人说了好一大顿,终于喝上了茶,宽慰道:“你们要是同姓还有些麻烦,好在当年让五郎改姓他没改。说到底咱们也不管那些,”老太太手一挥,端的是开明无比,“你二人情投意合就是,管那些牛鬼蛇神作甚?”

她亦出身将门,当年父母对她与老信国公关越的婚事也是百般不愿。并非关越不好,只是家中深知做将门之妻的苦楚。

太夫人又将自己的事情与关鹤谣讲了,最后道:“可于我来说,哪怕只与那人过一天,也好过与旁人过一辈子。”

云太夫人睿智又慈祥的目光中,关鹤谣动容地点了点头。

她此生所求,也是得一人真心相待,共赴白首。

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从关鹤谣的视角再讲一遍捡萧屹的故事另有趣味,云太夫人听得津津有味,眼瞧着过去许久,才不情不愿地准备放她走。

她自炕桌抽屉里取出一封厚厚的信。

这封信可是清晨关策被人搀扶着来请安时带来的,哭着喊着要她务必亲手交给关鹤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