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家的豆酱做得不咸不淡也不剌嗓子,以后就在他家买。那菜贩豆芽生得也不错。只是为了降低成本,这些食材还应尽量自己准备,哎是不是得赶紧腌些小菜——

“太好吃了!”吕大娘子的赞叹拉回了关鹤谣思绪,她竟已风卷残云吃完一个春饼。毫不顾及嘴边沾着酱料,她又捉过一张。

“你饼怎么烙得又软又韧?还有这些菜啧啧,”虽然关鹤谣偶尔会送她些自制的糕团、小菜,但这算是她第一次真正品尝关鹤谣的厨艺,“没想到你做家常菜也这么好吃。”

家常菜。

这三个字让关鹤谣心间一热。

是啊,这一次,不是甜蜜的小点心,不是精细的古法菜。满满一桌,都是最普通的家常菜,好吃、简单又管饱。

她自穿越来,第一次与这么多人同桌吃饭,吃一顿…家常便饭。

春饼本该立春那一日吃,叫做“咬春”。因职业关系,关鹤谣对节令食物总是很看重。

今年立春她也带着掬月卷春饼吃,只是那时能做的极限,就是院里揪两颗葱炒个鸡蛋,再扒拉一盘自己生的豆芽。

在仍被春寒侵袭的小屋里吃了那很快就冰凉的饼,关鹤谣根本没感受到春日已经降临的欢欣。

可是今日,天气晴好,春风微醺。

正午明烈的阳光被老桂树细细剪碎,斑驳地洒在每个人脸上。

她看着吕大娘子给小胡夹了满满一筷子肉,后者红着脸道谢;她听着毕二说:“掬月,辣椒碟递我一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