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鹤谣再次捂住他的嘴,眼中羞得溅出星光。
所以是昨夜三次吗?!
而且那“不算多”?!
关鹤谣死死捂着他,恨不得他再别说话,免得她又不小心知道什么细节。
萧屹也意识到两人说岔了。
他笑起来,唇在关鹤谣手下勾起,温热的鼻息烫得对方缩回了手。
“都听你的。”他说,同时起身将关鹤谣揽向自己,抚摸着她的头发。他的声音和动作都如往常一般温柔,再无方才的火热和悍利。
关鹤谣放下心来,搂住他的腰,感受这折腾良久才迎来的静谧。
不知过了多久,“阿鸢,”忽然被唤道,她迷茫地抬起头。
萧屹紧紧盯着她,轻轻启唇,“一年。”
关鹤谣呼吸一滞。
从下往上看去,他的虹膜无比晶透,正闪着摄人心魂的光,那是侵略和占有的欲望开始栖息,而后将要疯狂生长的土壤。
萧屹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像看着一份早早被放在房间里,却必须等到生日当天才可以拆开的礼物,带着期盼和珍惜,也带着被困住的锋利和焦急。
可以想象,等到了那一日,他会用怎样蛮横的力道撕开包装,迫不及待地享用被等待酝酿的更加甜美的果实。
关鹤谣终于意识到:她错得离谱。
她不是在驯养大狗。
恰恰相反,她在激出他的野性。
她可以仅用一只纤细的手,就将强壮于她数倍的萧屹按在原地。
但是,当她自己放弃了这份权利,就像是蝴蝶放弃了飞行,自己撞上了蛛网。只能颤着无助的、美丽的翅膀,等着被伺机已久的捕猎者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