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
关鹤谣惊呼, 迫不及待品尝一颗,“已经下树了吗? ”
“是昨日立夏官家分赐的新樱。”萧屹道。
“我说嘛,没看市集有卖的。”关鹤谣捻起一颗, “你尝尝, 挺甜的。 ”
萧屹探身叼走了樱桃,舌尖似无意地舐过她指腹,勾起嘴角,“是挺甜的。”
他笑得纯良,仿若那朱樱上透亮的水滴。
然而关鹤谣抿抿唇, 觉得有必要以一个全新的出发点去分析此人。
自打那“一年”的话题说开,他的一举一动都变得捉摸不定,似是用柔软的试探, 包裹住狡猾的野心;又好似仍和从前一样,不过是一份青涩又赤诚的本心, 想要靠近她而已。
然而无论萧屹如何,关鹤谣知道,她看萧屹的视角确实变了。
否则该如何解释她那夜回去之后,便第一次做了那般荒唐的梦?
她从前也喜欢看着他, 谁让他长成了颜狗盛宴。可现在,她再也无法从容不迫地调戏他, 再也无法心无旁骛地直视他的眼睛。
她的视线不受控地自那胸膛, 飞快掠过他劲瘦的腰腹。
一年。
是她亲口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