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说话之人带着几个婢子风风火火进来了。
“关大娘子?!你怎么来了?”
“魏老夫人,我听说琳儿落水,特意来看看。”关燕语边说,边潦草地给陈萝娘行了个半礼。
她和魏琳儿不时一起游玩逛街,魏家又向来将她奉为上宾,这话倒也说得通。
可其实,在关燕语看来,官商之别,有如云泥。她只是享受魏琳儿明明比她貌美,比她富有,却不得不事事低她一头的优越感。
魏琳儿生病哪里值得她亲自来看,平白过了病气怎么办?不过是听说魏家特意带走了关鹤谣,在意得不得了,这才急匆匆过来。
谁想一来就听到关鹤谣那般大言不惭。
关燕语烦躁地捋捋微湿的鬓发,“关鹤谣,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信国公府的娘子与你义结金兰?真是笑掉人大牙了!”
爹爹多少次嘱咐她要想办法和信国公府的三娘子交好,奈何那关筝对谁都一副笑脸,可就是看都不看她关燕语一眼,恨得她暗地里绞碎了多少帕子?
那么清高的关筝,怎么可能看得上关鹤谣?
关鹤谣脖子疼,头也开始疼。
这小小的佛室怎么黑洞一般,吸引来各路人马?
她本来想着和陈萝娘对峙拖延时间,可关燕语又来插一脚,打乱了计划。
无论如何,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用信国公府的名号先稳住她们。
念及此,关鹤谣道:“长姐,”她特意叫着这个讽刺性的称呼,“我怎么就不能与阿秦义结金兰?有的人就是倾盏如故,而不像你我,怕是终此一生,都是白发如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