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屹赶忙说:“你看上哪个都可以, 只是有几所别业和庄子太远了。”
想起自己四十四两半的存款, 巨大的精神冲击使得关鹤谣面无表情。旁的也就算了,信国公府在老家的族田田契,那是她看上就好使的吗?
半晌,她整理好了情绪,真挚感叹道:“五哥, 你好有钱啊。”
“都是家中长辈垂爱。”这并非值得夸耀,却也并非值得羞耻之事,萧屹实事求是解释道。
国公府的子嗣与其积攒了数辈的财富相比,实在太过单薄,因此每个孩子都被家里牟足了劲儿宠。萧屹还是这辈最早成年的一个,去岁弱冠着实收了好些大礼。
暗搓搓地,萧屹又把那一张刚被关鹤谣退回的房契往她手心放,“只有这座宅子是我自己置的,三进的院子带着一座花园,十分清雅。”
每月俸禄和每岁族产利息他无处可花,偶然见到这座宅子很合眼缘,就买了下来。
这一招也是赵锦教给他的,说要诚实交代家产,尽数上交收入,小娘子们一定都会高兴。萧屹正愁没有契机,今日却刚好说起这宅子的事情。
可是现在眼见她正逐张翻看那些书契,而神情几乎是严肃的,总归不是高兴的。
萧屹对赵锦的信任彻底崩塌。
殊不知关鹤谣正在心中哀嚎。
这也差太多了!
一直以来,她与萧屹的自然而然的发展,她的现世思维,以及和信国公府一家人对她的温和礼遇,都让她忘记了两人身份之差其实有如云泥。
尤其现在她把礼部侍郎女儿这件马甲也扔到了天边,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孤女罢了!
她要是不挣出些家产,打响些名号,人家不得说她就是图萧屹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