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忙于治水,想来坝上条件艰苦,根本没有好吃的。这次回来,萧屹累得黑了瘦了, 在家养了这些天还没养回来。

反观她,虽然也忧心萧屹,但是开食肆的, 伙食上必然不受委屈。中午卤肉汤面,晚上鱼头泡饼, 每天变着花样的糕饼点心,生活水平显著提高。

正因如此,关鹤谣不仅没瘦,反倒是胖乎了一圈儿。

她刚刚说自己长个儿也是真的。营养跟上了, 这具身体好像终于迎来了迟到的发育期,上个月新裁的衣裤现在就见短。

她一口枇杷、一口黄桃的时候, 萧屹却根本没有机会吃到时令的鲜果。

关鹤谣心生怜爱, 瞧给孩子馋的。

“明日我们取出来看看?”她特别理解地补充到, “你若是真想吃,等下回府就吃罢,不用等我。”

萧屹沉沉看她,烛光映着他的眸光,两相晃耀。

“现在可以吃吗?”

“现在?我这里只有蜜渍——”

关鹤谣倏然住口, 瞪圆了眼睛。

轻薄布料展露出的弱点,刚被对方带茧的指尖犹疑着,轻轻刮过。

他声音里带上些颤抖,却清清楚楚地又问了一遍,“可以吃吗?”

关鹤谣奋力挺直酥软的脊柱。

半晌,装作去亲吻他的发顶,她点了点头。

给出许可的下一个瞬间,她就被往后推了推。有一只大手托住她的头,将她整个人调成一个可口的角度。关鹤谣如同滞在空中,将倒不倒,唯一的支撑就是紧贴她后背的那条手臂。

窸窣的布料摩擦声和缠绵的细微水声都极轻极轻,却惊雷一般,一声声在她神识中炸开,炸得关鹤谣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