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剔透的玉胎就像一片沉静的冰面,而观音菩萨渐渐从中浮现出来,衣袂飘飘,慈眉善目,已经到了关鹤谣看一眼,就恨不得跪下磕个头的地步。
“你说我怎么办吗掬月?”她崩溃地和掬月诉苦,“就剩不到一个月时间了。”可她看得越多,想得越杂,越没有个准确思路。
“我没有钱,又没有那些手艺,实在没什么能拿的出手。”
“确实没钱。”掬月精准扎心,“但是你有手艺呀小娘子,太夫人不是最喜欢你做的吃食吗?”
“那倒是,寿宴也会由我准备。”
府中本就不喜宴饮之事,又赶上水灾,太夫人已经放话今年不操办,只一家人吃一顿饭就好,关鹤谣当即把这活儿揽了下来。
她叹一口气,“可我本来就算府里的厨娘,每月还拿着月钱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算什么寿礼呢?”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掬月也一时无语,两人只能愁眉苦脸地继续嗦毛豆。
忽门扉响动,是毕二和小胡回来了。两人都肩挑手扛许多食材,小马身上亦是驼的、挂的满满当当。
两人一边卸货,一边和关鹤谣报备今日的采买。
“上一旬的账都和张掌柜结了,他送了咱们两斤咸鸭蛋。”
“今日苦瓜特别便宜,五文钱三个。”
“羊排已经订好了,李屠户明早送来。”
一切如常,直到他们也坐过来嗦毛豆,关鹤谣才看清——这两人竟比她和掬月还要愁眉苦脸。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