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样成为了关策口中的“赌徒”,看似油腔滑调地没个正形,实际上一直与这个世界以命相搏。
第一次,关鹤谣对这位三皇子肃然起敬。
这是一颗强大的、坚韧的灵魂,才能在饱受无数次生死摧残后,依旧保持这样的开朗和鲜活。
她不禁为这样的倔强莞尔,“那你这次赢得挺大啊……”
从八岁,一路赢到了二十一岁。
赵锦也笑,“其实不能这么说。”
他摸着下巴,沉吟道:“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我好像就被困在八岁那一年了,那一年就像是总也打不赢的一个boss,或者叫……呃,一个劫难?渡劫?反正度过了就诸事顺利了。”
作为经验超级丰富的穿越前辈,他倒是毫不藏私,砸着嘴分享自己的心路历程,并没注意到关鹤谣因他的话蓦然僵住笑脸。
一个劫难。
冬至的魔咒又开始在她脑中回旋。
赵锦这死活过不上九岁生日的情况,不正像是一个冥冥之中注定的劫数?
明明坐在安适的太师椅上,关鹤谣却一阵头晕目眩,她猛地死命抓住桌角。
赵锦扭头,视线从她泛白的指尖看到她泛白的脸,吓了一大跳,忙问:“你怎么了?”
关鹤谣默默拽出脖子上戴的铜钱,将老僧的事情全部和他讲了。
这一次,终于轮到她让赵锦震惊了。
“对不起,这个我也不清楚。”半晌,赵锦方开口说道。
他每次重生,没人知晓也没人帮忙,更没人以这样的谶语警示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