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刚四岁。”
萧五点了点头,继续沉默。
倒是绿斗篷娘子找到了与他说话的机会,“还要多久能到承子巷?”
萧五望了望舱外风雨,估摸道:“一刻半。”
顿了顿,他又补充,“阿伯撑船很稳,娘子不用担心。”
其实,今夜水流莫名地紊乱,他都有些心神不稳。
只是这不通晓舟楫之事的娘子显然相信了,为他这句话放下心,眼尾浮现出点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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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大闯摇动着桨,盯着船舱里与小崽子说话的娘子。
冷风吹过,方才喝的劣酒全部上头。
他现在昏昏沉沉的,满脑子都是方才递给他银钱的那双手。
真是比豆腐还白,还细。可惜碰都没碰到他的,只是从指缝里掉出几块碎银。
装什么矜持?
捂得严严实实,还不是大晚上鬼鬼祟祟乱跑?
谁知要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和他说话就低着头看都不看他,和那小崽子说话倒是亲亲热热。
萧大闯冷哼,借着奋力一挥桨的劲儿喊道:“娘子这么着急,是去接自家官人,还是去会情郎呀?”
萧五皱起眉头,年少如他也知这话非常无礼。身边的娘子们果然都一瞬僵硬了身躯,低头无语。
可是借着酒疯,萧大闯说的话越来越轻佻,越来越不堪入耳。
黑斗篷娘子终于忍不住回呛,“老丈慎言!给你那么多钱,你撑船就是,不要说这些不干不净的话污人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