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什么“择佳期行三书六礼”,结果明明连草帖子都还没过,信国公府那边已经整日往这小院里送好东西,排场赶上了下聘。

关鹤谣开始还扯两个谎话糊弄左邻右舍,现在已经解释累了。再有人问起,直接神秘一笑。

不回避,也不回应。

不否定,也不肯定。

深谙现代公关套路。

想着想着,关鹤谣又没忍住笑了出来。

刘春花又看向她的红唇,“你这口脂的颜色也好。”

“这个倒不用人送,是我自己捣了花汁子瞎做的。”

因为听说古代化妆品有铅、汞这些重金属,惜命的关鹤谣便从不化妆,唯一那点胭脂也是自己做的。

她去妆台拿来一个核桃大小的扁瓷盒给刘春花看,狡黠笑道:“对了,今日过节,乳娘也该打扮下。”

刘春花摆手,“我一把年纪了,还打扮什么?”

“您才多大呀?不是才三十多吗?我瞧着好看着呢。”

刘春花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关鹤谣并非哄人。

刘春花被好吃好喝地调养出红润气色,这两日精神头也特别好。现在穿上精致的新衣,戴了些钗环,渐渐能看出原有的几分颜色。

小胡在院子里喊“东家娘子——轿子来啦!”

关鹤谣闻声将小瓷盒往刘春花手里一塞,“不说了乳娘,我得走了啊。”

刘春花笑着嘱咐几句,目送她步履欢快地跑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