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关鹤谣一歪头,提出自己的疑问。

刘春花一直说她是随魏娘子嫁入关家的,怎么关潜说是关鹤谣出生之后才去的?

“可能是……”

关潜面露讪讪,他大致明白刘春花刻意隐瞒的原因,却不知如何和一个未出嫁的小娘子解释。

可想了又想,觉得关鹤谣进退得体,懂事又旷达,况且孩子长大了理应知道关于长辈的真相,便絮絮讲起当年之事。

“当年,我从山贼营寨将春花救出来时,她……已怀有身孕。”

“你娘亲嫁人时,她将要临盆,怎么可能跟过去?”

“再说春花长在乡野,魏家不会让这样的丫鬟陪嫁入官宦人家?自然选的都是主母选的亲信,意在帮衬,实则也是监视你娘亲。”

否则他和魏珊儿也不至于几年只见过数面,毕竟无论已婚、未婚,娘子们上街游赏、看戏玩乐都是再平常不过之事。

关鹤谣听得一愣一愣,只想起问:“那乳娘的孩子呢?”

“可惜那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死胎,她也因此差点没撑过去。她恳求相熟之人将此事告诉你娘亲,又说魏家本就无她容身之地,还不如去你娘亲身边。你娘亲心痛她遭遇,便将她接到关府做了你的乳娘。”

若说关鹤谣没有心生哀叹,那是不可能的。

越听关潜说下去,她就越觉得刘春花可怜,可也越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个阴郁的故事像一条阴郁的蛇,让她越来越隐隐心慌。

她翻来覆去围着刘春花的话题说,连关潜都觉得奇怪,直到听她犹豫着问了一句“那她对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