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关鹤谣喊。
气归气,骂归骂,她又舍不得他再动弹,还得自己走回床边,挨着他坐下。
这叫什么事儿啊?
扭着身子背对,是关鹤谣最后的倔强。萧屹怎么扳都扳不过来,只能从背后抱着她。
“我并非故意糟践自己身体,只是昨日就没见到你。今日又过了定帖,实在欢喜得很。”
他第一次真的惹关鹤谣生气,却已知道如何让她消气。
她厌恶欺瞒,他就将所有的忧虑、开心和思念条条缕缕剖出来,明明白白摊出来。将它们同无数落在肩胛和后颈的吻,一起融到关鹤谣身体里去。
“而且今日已是廿七……”
这句话一出,关鹤谣便知自己气不起来了。
十月将尽,冬至将至。
萧屹好不容易被这段时间的平静安抚下来的心,又渐渐焦躁起来。恨不得与她形影不离的保护欲作祟,让他终日不安。
变着花样做的丰富菜肴,给他随身带的虾干、肉脯,还有嘱咐小九每日不断的甜汤炖品……
关鹤谣这么努力地投喂,他却比刚从河北回来那阵还清减了几分。
瘦削的下颌硌在关鹤谣肩上,也硌在她心上。
她默默转身抱住了萧屹,把最后一口气撒成了一句戏谑。
“萧屹,我觉得你身体不太行啊?”
萧屹:“……”
关鹤谣:“……”
一阵比刚才更暗流涌动的可怕沉默。
身手!
身手!
关鹤谣在心中尖叫。
她想说的是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