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认真地说着毫无道理的话,“请郎君收留我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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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屹没想到,打点喝醉的一个关鹤谣,比同时练二百个兵还累。

连搂带拽地把人放到被褥间,刚要给她盖被——关鹤谣却“腾”地直直坐起。

抬起袖子,她鼻尖微动嗅了嗅,全是烟熏火燎的味道。

“我要沐浴。”拖长的语气中难得带上几分骄矜,她带着醉意絮絮叨叨。

“把我都腌入味了,现在闻起来就像一块五……”

低头看自己一眼,关鹤谣想虽然这几个月该长的地方长了不少,可她毕竟不胖,至少没到五花肉的程度,她赶紧改了口。

“唔、唔像一块里脊……”

萧屹笑出了声。

好可爱。

阿鸢喝醉了好可爱。

“笑什么?”关鹤谣不满地瞪他,拉过他的胳膊咬了一口,嫌弃地嘟囔着什么“牛腱子”“烤着不好吃”。

萧屹有学有样,在又软又嫩的小里脊上咬了一口,认命地去耳房烧水。

他再回来时,才意识到接下来是怎样的绝境。

情态婉转,温软如玉,那人毫无防备地趴着,在丝光流转的被褥间掩映生姿。

他放轻了脚步走近,心中天人交战。一方说她睡着了不应打扰,一方说是她自己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