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记性真好。”关鹤谣笑着要去摸他的头,笨拙地扑腾几下,被萧屹紧紧抱住。

萧屹的心头被似灌进了一壶小吊梨汤,热而甜,清又稠,汩汩满溢而出。

原来她注意到了。

注意到了自己那份可鄙的软弱和妒忌。

他与赵锦相识十多年,相伴四五载,说是君臣,更是兄弟,互相扶持着躲过风雨。

正是因为这份了解,他总能发现赵锦和关鹤谣某些时候的语气和眼神。

那是一些心照不宣的秘密,属于……那个世界的秘密。

来自同一个地方,有着同样的见识,这是他永远比不了的。

关鹤谣常与他讲那里的故事,可是他知道,他能理解的只是沧海一粟。

而现在,她在他怀里柔声给出承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讲给你听的,都会讲给你听的。”

“好。”萧屹答。

这就足够了。

“讲也是以后再讲。”关鹤谣一撇嘴,“我现在要沐浴。”

她眯着醉眼去够鞋,却被萧屹打横抱起来往耳房走去。

“腿,腿,你的腿!”她惊呼。

“就等落痂了,没有大事。”萧屹低头蹭蹭她额角,“再说阿鸢这么轻,我两条腿都伤了也能抱得动。”

“呸呸呸!”她被这傻话气得醉意都褪了两分。

“萧屹,你要是敢把两条腿都伤了,我就敢把你第三条腿也伤了。”